一坐下来,景宝就扯扯迟砚的袖子,小声地说:哥,我想尿尿
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小朋友就是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儿童版迟砚。
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
迟砚写完这一列的最后一个字,抬头看了眼:不深,挺合适。
六班后门大开着,迟砚和孟行悠站在教室最后面略显突兀,引得经过的人总会往教室里面看几眼,带着探究意味。
走到校门口时,迟砚兜里的手机响起来,孟行悠停下脚步:你先接,接了再商量吃什么。
孟行悠从桌子上跳下来,看见迟砚的眼镜还放在旁边的椅子上,举起来叫他,你不戴眼镜怎么看啊,拿去戴着。
迟砚失笑,解释道:不会,他没那么大权力,公立学校教师都是教育局编制在册,哪那么容易丢饭碗。
现在不是,那以后有没有可能发展一下?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