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先是茫然,然后老实道,现在这世道,路上哪里还有人?反正你们这条路上,我们是一个人没看到。又扬起笑容,附近的货郎就是我们兄弟了,都不容易,世道艰难混乱,我们来一趟不容易,这银子也挣得艰难。说是从血盆子里捞钱也不为过但这不是没办法嘛,我们拼了命,你们也方便了,大家都得利,是不是?大叔,您是村长吗?要不要叫他们过来看看,别的不要,难道盐还能不要?
这就不知道了。张采萱也没想着那十斤粮食,真要是退,有村长在,也不会少了她的。
这些话声音不小,有些还是货郎刻意扬高了声音的,张采萱和抱琴这边听的真切。
如果真得了秦肃凛不好的消息,她可能还真会去,但如今没消息,她自觉没必要犯这个险。别秦肃凛那边没事 她这边再累出病来。说起来她生孩子也才两个月,身子其实都还没调养过来。
骄阳跟着她进门,娘,我想跟你一起去。
夜里,她还去厨房烧水给两个孩子洗澡,等收拾完,时辰已经不早,望归已经睡了。
见下面没有反对的声音了,当然,大面上是没有了,还是不少人暗地里嘀咕的。
张采萱浑身都放松下来,回来了就好。又想起什么,问道,谭公子谋反的事你们知道吗?有没有牵连你们?
两人对视一眼,脚下都顿住了,实在是何氏那一次发疯记忆犹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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