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长机

栾斌只以为是文件有问题，连忙凑过来听吩咐。

顾倾尔冷笑了一声，道：我不会。卖了就是卖了，我高兴得很。

好一会儿，才听顾倾尔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道：我一直想在这墙上画一幅画，可是画什么呢？

从你出现在我面前，到那相安无事的三年，再到你学校里的相遇，以至后来的种种，桩桩件件，都是我无法预料的。

他写的每一个阶段、每一件事，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，可是看到他说自己愚蠢，说自己不堪，看到他把所有的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，她控制不住地又恍惚了起来。

大概就是错在，他不该来她的学校做那一场演讲吧

大概就是错在，他不该来她的学校做那一场演讲吧

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，还有很多字想写，可是天已经快亮了。

永远？她看着他，极其缓慢地开口道，什么是永远？一个月，两个月？还是一年，两年？

栾斌只觉得今天早上的顾倾尔有些不对劲，可具体有什么不对劲，他又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