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
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
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
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去见过你叔叔啦?
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爸爸,照顾
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
景彦庭听了,只是看着她,目光悲悯,一言不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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